去的迹象。吃过早饭后,她被陈秀娟唠唠叨叨地送上计程车。沈又又小心翼翼地背着书包,里面装了相机,而小灵通……
她低头瞥了眼,始终没有动静。
不在学校的季远,像是失联的风筝,她握着线,却不敢扯。
“小囡啊,到了。”
计程车停了下来,沈又又抬头看了眼,车已经到学校门口,校门口人来人往。
司机亲切地问她:“要不要替你喊门卫,让他扶你进去?”
“啊,不用啦,谢谢叔叔。”
沈又又笑了笑,推开车门,伸出左脚稳稳落地,再将右脚伸出去,轻轻地垫着脚掌,不敢用力,才关上门,脸颊就被一股温热贴住了,是草莓牛奶:
“Surprise!”
面前出现一张笑脸。
朝阳浅金色的光打在那张白皙英俊的脸上,长眉下,一双眼睛微弯:
“早啊,女朋友。”
“季远?”
不知道为什么,沈又又的眼睛一下红了,她也说不清,这一瞬间升起的委屈来自哪里,也许是源于失落,也许是源于恐惧……也许是源于前晚她于芭蕾的一摔,他不知情,可她也无法对他说。
泪流得更凶了。
她抽抽噎噎地:“对、对不起,我好像止、止不住。”
季远目光掠过她的脚:
“脚怎么受伤了?”
“崴了。”
他摸了摸她头,有些好笑的模样:
“怎么就崴了?平地摔?”
“你还笑。”
“抱歉,抱歉,”季远一阵笑,“恩,我猜猜,疼哭了?”
“不是,”沈又又看他一眼,鼓起勇气,“你昨天没联系我。”
季远愣了愣,声音渐渐温柔下来:
“说说看,想我怎么做?”
沈又又抬起头:
“我怎么说,你都会做吗?”
“听听看。”
“你、你每天都要跟我说晚安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“那每天都要跟我打电话!”
“也可以。”
“不要不理我,不要嫌我烦。”
“行,还有吗?”
沈又又抽抽噎噎地:
“想、想不起来了。”
他笑,肩一耸一耸的。
“喂!”
“好好好,不笑。”
季远说着不笑,眉眼却还是飞扬:
“那再加一条,在你脚好之前,随你使唤,早晚接送,行不行?”
“行。”
沈又又破涕为笑。
“小狗撒尿,又哭又笑。”
“我才不是小狗!”
沈又又直挺挺地站着,看着季远又掏出那块格子手帕毛躁躁地擦脸:
“我还想起一条——”
“恩?”
“你不能再给别的女孩手帕,也不能给其他人擦眼泪。”
季远笑,下一刻:
“行。”
沈又又立刻高兴了。
心里像突然间又住进了阳光。
“那现在,麻烦爱哭鼻子大王将牛奶喝掉,行不行?”
一瓶插好吸管的草莓牛奶递到了沈又又面前。
“恩!”
沈又又一把接过,吸了一口。
草莓牛奶酸酸甜甜的,她眯起眼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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