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天遥目光锐利,丝毫不掩对其不满之色。
顾清宴自是有所觉察。
他迎上叶天遥的瞪视,面色淡然,却极其恭谨道,“按理,晚辈本该先拜访叶家才是。然念及弯弯初时在山中养伤,不知近况。晚辈恐冒昧登门,扰了叶伯母清净,故而不敢擅动。礼数不周之处,还望伯父见谅。”
这话说得巧。
一来解释了叶弯弯救他性命,却为何先来闵舟山。二来,听闻叶天遥甚为宠妻,但凡提及,格外好说话。
“谅什么谅!”叶天遥移开视线,不怎么情愿地嘟囔道,“你这小子,还算有那么点可取之处。”
小兔崽子受重伤的事儿,他可是跟做贼似的瞒了一个多月,就怕媳妇儿瞎心疼。这小子要真敢上门戳破,老子保准先打断他的腿,再来提见不见谅的屁话!
叶天遥心思转了一圈,也就暂且压下了对顾清宴的挑剔。但见顾清宴似乎还想搭话,压根就没想给他拉近关系的机会。
按住坐没坐相的叶弯弯,叶天遥隔着她问道,“听你爹说,你小子酒量不错?”
纪温闲与闵舟山素无交集,此行本就是为探望叶弯弯而来。是以作陪在侧,毫无压力。只是没想到,叶天遥上句话刚对顾清宴挑剔完,下一刻话题就突然转到他身上。
微愣过后,纪温闲迅速打起十二分心神,笑答道,“晚辈酒量尚可,却不及小月牙。女肖父,想来伯父定然是海量了。”
“那是!”叶天遥哈哈大笑,“想当年,我和你爹两人斗酒……”
闵舟山众人耳观鼻鼻观心,听着叶天遥追忆当年。纷纷暗想,看来叶爹还是更看好姓纪的小子哦。
也是,交情在那儿摆着呢,不然能指腹为婚?
顾清宴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。
且看他面上不动如山,其实心里苦的跟吃黄连有得一拼。
叶弯弯也苦。
她太苦了!
为什么非要她夹在中间,遭受她爹的口水洗脸???
她起开还不行嘛!
不行嘛!!!
夜幕四合,闵舟山处处喧嚣。
叶天遥追忆往昔,感慨万分,酒性大发。方一开宴,就拉着纪温闲喝起酒来,一副爷俩好的亲近姿态。
连自家闺女在擂台上撒疯,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懒得管了。
顾清宴虽送来酒肉,却一不善酒,二不喜荤。这种随性的酒宴,自然而然落了单。
他倒不以为意。
选了个视野好的地儿,一边剥着炒花生,一边看叶弯弯挑人。
挑架的挑。
时而单挑,时而连挑数人。
擂台上的她,是那样熠熠生辉。
杏眸灼灼,洋溢着热烈,自由。由内而外,绽放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。
他以前怎么就会认为,护她安好是他唯一能做到的事呢。
“可是饭菜不合顾大人胃口?”
杨威走来,卷着酒气落坐桌子另一边,扬手就招了人,“去,让厨房做几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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