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吉招呼他们靠拢些,窃窃私语了一阵。而后,三人不怀好意地笑笑,勾肩搭背去往宴客厅。
廊下空荡无声,一墙之隔的雕花木窗后面,悄悄走出两人。
婢女吃惊道,“小姐,他们说的好像是……”
“这关你什么事,”齐菀儿打断她,近乎冷漠道,“你记住,我们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她只答应清宴哥哥,不会提起叶弯弯是匪类。那女人不知死活招惹上麻烦,她可没必要跟着沾一身腥。
担心会遇见张吉几人,齐菀儿带着婢女,从另一条路前往赴宴。
她们离开没多久,长廊转角处,缓缓出现一道身影,却是顾墨。
他沉默须臾,继续向宴客厅而去。
开席在即,众人都往前院聚。观景亭、碧波池……越往后走,路上越是冷清。苳雪手持灯笼,猫着腰沿途找寻叶弯弯丢失的耳坠,不知不觉回到了歇息过的飞花园。
“…好戏连台呀。居然让本王赶上重头戏,这事可越来越有意思了……”
慕容玦话没说完,那暗桩已飞身一跃,从花丛后拽出个人,掐上她的脖子。
头脑发胀,眼珠几欲脱眶,苳雪手中的灯笼再也握不住,啪地一声摔落。
撞见当朝王爷与人密谈,她大概…会这样悄无声息地死掉吧。
…是她?
慕容玦眼神微闪,示意暗桩放人。
苳雪早已脱力,那暗桩一松手,便意识模糊地往地面倒去。慕容玦一把拉过她,险险避开灯笼自燃的火堆,厉了暗桩一眼。
暗桩立马低头认错,瞧见安王抱着那婢女,很是机灵地闪了人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苳雪缓过神,听到这声音,登时意识到自己在谁的怀里,急急退开。
她的气力还未完全恢复,瘫软跪地,礼节仍是一丝不苟,“婢子冲撞安王,婢子有罪。”
“洛枫书院孙小姐的婢女。只要本王动动手指,顺着这条线索,你的所有资料明天都会出现在本王面前。别浪费本王的时间,自己交代。你是谁?”
“婢子苳雪,是苏老太君的贴身随侍,”慕容玦眉心皱成川字,苳雪知晓这是从前他生气的预兆,咬了咬下唇,继续道,“婢子也是罪人之后,年幼没入宫廷,曾侍奉过一位贵人。贵人为婢子赐名……小喜。”
慕容玦的手负在后背,指尖掐进掌心,面色紧绷,“满口胡言!寻常宫女,年满二十五才得允放,罪人之后无此特赦……”
“婢子原也以为会老死宫中,或者那日被杖毙,不成想幸遇苏老太君路过,更承蒙当年淳贵妃恩典,得以特赦出宫……”
苳雪抬起头,泪眼朦胧。隐约瞧见慕容玦一掌朝着脑门拍来,下意识闭眼,捉紧了衣角。
真的是她。
知道他薄荷过敏,知道他碗碟摆放的习惯,知道他不怎么好的脾气。
她还是和儿时一样,笨啊。
掌心轻轻拍上苳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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