丘扬生得眉清目秀,与丘斐有五六分相像,若不是他皮肤晒成了古铜色,又年长几岁,多了些沉稳,该有七八分相似的。
叶弯弯毫不避讳地打量着对面的人,丘扬却是极为有礼,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练习打拳的顾平身上。
“丘将军,你和小斐长得可真像。”
“叶姑娘若不嫌弃,随那两小子唤我声三哥就可。七弟蒙你诸多照顾,尚未言谢,姑娘此来下人又如此怠慢,实在是失礼。”
叶弯弯来的路上只想着顾延之惧水症的事,不曾问顾平要带她见何人,直到入了府才知晓是丘斐的家。认识丘斐这么久,第一次登门拜访,行事匆匆,竟连礼也不曾备。
若说失礼,也是她失礼在先。
丘扬愈是礼节周全,叶弯弯愈是羞愧,“三哥哪里话,你再讲这些,我可得去备上登门礼再来了。”
“叶姑娘与我听说的,倒有所不同。”
“听说?”
“闹市斩马,别苑突围,姑娘侠义之举在帝都市井流传甚广,都说红衣背斧,潇洒不拘。又闻阿宴养了个贪吃的姑娘,开志武,解思远,亲赴京兆府,费了不少心思。今日得见,姑娘端庄秀丽,却是不大像的。”
丘扬的目光,带着几分看破不说破的了然,窘得叶弯弯偷偷攥紧了裙角,“我…我在辅国公府学礼,当然会…会有些变化的。”
学礼......
冠冕堂皇,无懈可击。
这种漂亮的场面话,像极了某人的口吻。
丘扬笑了笑,语气愈发温和,“姑娘找我,可是有什么事?”
“三哥唤我弯弯就好。听闻三哥和顾延之自幼相识,顾延之为何会得惧水症,三哥可知?”
“不过一桩旧事,弯弯怎会想起问这个?”
“今日志武院开池,我才知府里有禁忌。十七年前到底发生过什么,还请三哥解惑。”
开池?
阿宴对这叶姑娘,真不是一般的纵容。不过人都找上门来问了,他似乎也没有再藏着掖着的必要。
“十七年前?不不不,这件事若要说,得从十八年前说起……”
十八年前,顾清宴还只有五岁,却已初现天资,文能口吐锦绣,武可横枪立马。帝都皆传,这是天上的仙君托生在辅国公府,辅佐明君而来。
五岁孩童就算有通天彻地的本事,帝王正值壮年,自是不会压榨儿童。所以百姓传言的‘辅佐明君’,自然指的是储君慕容澈。
都说母凭子贵,这慕容澈却是子凭母贵。帝王盛宠其母,从小小的宫婢,位份一路升到贵妃,若非出身卑微,群臣阻拦,只怕早早入住了椒房殿。
话是如此,宫中后位却一直悬空,仍以淳贵妃为尊,其子慕容澈诞生即封太子,七岁入主东宫。
爱子要独立门户,帝王很是不舍,忙前忙后,倒也不忘给他找个伴。
而帝王与顾老将军明为君臣,私下却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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