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亥如期伏诛。
他死后,朝堂上出现一桩与其有关的怪事。
那便是忠勇伯府。
本该首当其冲受到谋逆影响的忠勇伯府,居然在清洗静王党过程中毫发无损。
甚至今日,府中还有人携奏章上朝。
据说奏章所请,事关忠勇伯府爵位一事。
但既不是自请降爵表立场,更不是削爵保平安。
而是嫡子自请剥爵,转而推举庶子承袭。
那庶子,就是眼下堂而皇之站在百官中,手持奏章之人。
百官原以为,散朝后的谈资已然妥了。
直到大殿又进来一人。
紫衣裘带,嘴角扬着三分笑意。
他闲庭信步般,一步步越过众人。
所及之处,官员无不瞠目结舌,震惊之色溢于言表。
不是说顾阎王死期将近,府上连灵堂都备下了?
怎么这人偏就好端端出现了呢?
那他们准备的挽联、美酒……
岂不是都派不上用场了?
这些话,自是没人敢问出口的。
朝堂鸦雀无声。
刑部尚书似乎没意识到这点,咂了咂舌,“我滴个乖乖,这小子休假回来,好看不少咧。”
户部尚书抽抽嘴角,身为堂堂刑部尚书,你不觉得自己完美避开了重点?
不由自主,他再次瞥了瞥顾清宴。
嗯,倒还真赏心悦目不少。
以前这人虽也行止温雅,却总有一种病态之感。如今人还是那个人,风采却不可同往日而语……
户部尚书成功被刑部尚书带到沟里。
而其他官员听到这话,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,纷纷恭贺起顾清宴,唯恐落后于人。
一场吹捧,持续到少帝出现才结束。
山呼万岁过后,便是正正经经商讨国事。
那名叫顾墨的庶子呈上了奏章,少帝询问众臣意见。
礼部尚书率先反对道,“今上,此举万万不可!嫡子犹在,庶子岂能承爵!”
顾墨扫过他的朝服,拱手道,“想必这位就是两朝元老礼部尚书了?草民斗胆,有一问想请教尚书大人。”
有点眼力见,礼部尚书抚着胡须道,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若礼制与人理冲突,我辈当如何抉择?”
“自该选礼制。”
“若礼制老旧,违背人理,我辈又当如何抉择?”
“满口胡言!礼制乃从祖宗那里代代所传,岂会有误。其身不正……”
顾墨这次并未等礼部尚书说完,高声打断道,“那倘若说这话的人,是圣祖爷呢!”
礼部尚书急急收口,皱眉斥道,“无知小儿,你在胡乱说些什么?”
顾墨不再看他,转而向少帝行了一礼,“圣祖爷有言,盛朝之景,能容百相。”
“昔年有女学,亦有庶子官至一品。皆因圣祖爷破而后立。”
“草民虽布衣,亦愿做今上破而后立第一人。”
少帝放下玉玺,托腮好奇地看了会儿顾墨,这才拍着满是红印泥的手掌笑道,“皇爷爷很厉害,他说的话一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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