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是他的同窗,笑着高声附和,“此次张兄参加院试,湛非鱼小三元的希望是落空了。”
“圣人曰有教无类!姑娘又如何?这可是顾学士的弟子!”有南宣府的考生立刻怒声反驳,此前他们也是不服气的,寒窗苦读十年,可院试却被湛非鱼夺了头名,搁谁身上都不痛快。
可看了湛非鱼的文章之后,他们是心服口服,当然,这也局限南宣府的考生,其他三个州府的考生绝不认可,更多的是认为湛非鱼徒有虚名。
若没有顾学士这个老师,读书不到三年的湛非鱼能榜上有名就谢天谢地了,至于头名?估计只有章知府心里清楚湛非鱼的头名是怎么来的,左右不过是巴结奉承。
“黄兄不必争论,此次院试是陈学政主持,而且考卷要糊名,第二场才拆弥封,等放榜时就能见高下了。”南宣府的考生再次开口,一副不与尔等计较的大度模样。
更多的考生只听着并没有争辩,但看周边南宣府考生那与有荣焉的模样,心下有了计较,想来湛非鱼的确有读书天赋,否则南宣府这些人不会以她马首是瞻。
负责巡察的衙役听到争论声不由走了过来,绷着脸呵斥,“龙门前禁止喧哗!”
原本湛非鱼院试是可以提坐堂号的,但陈学政改了规矩,所有考生,包括府试前十的考生都按照各自的座位号进入号舍,此次院试不提坐堂号。
等所有考生都搜检完毕进入号舍后,龙门落锁关闭,衙役也都退到考棚外把守,而负责考场内巡视的兵卒都是陈学政临时从各个州府抽调过来的。
也不知是防南宣府的衙役和本府的考生里应外合的作弊,还是防着湛非鱼,但陈学政此举却让其他三府的考生盛赞不已,尤其是那些想要压住湛非鱼扬名的考生,至少断绝了湛非鱼作弊的一条路。
狭窄的号舍里,湛非鱼都习惯了。
八月初的时候湛非鱼又在自家搭的号舍里待了三天,所以空间逼仄也好,闷热也罢,都对湛非鱼造不成任何影响。
书吏举着题目牌在各个号舍前的甬道来回走动,上千人的考棚此刻是一片安静,一众考生都和湛非鱼一样,快速的提笔把考题写在稿纸上。
一般来说院试要考的内容和县试、府试并没有多大的区别,也就是出题目的主考官水平不同,题目就有了难易之分。
县试是县令出题,而院试则是学政,试帖诗也就罢了,但四书题的难度和深度蹭一下就上去了,其实策问题除了考考生之外,何尝不是在考验主考官的水平。
“这题?”湛非鱼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。
不管多难多偏的题目,湛非鱼都能坦然接受,可她没想到这题目出的如此下作!
科举时,有些主考官为了防止考题重复,只能挖空心的去想,所以就演变出四书五经的文字进行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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