娶媳妇的人家挑,这嫁女的人家也挑。虽说按照《大清律》,诸子平分家产,但是嫡庶之间,到底有所不同。
嫡出的,生母高贵,有母族亲眷可以往来依仗;庶出的,比奴才高贵不了多少,哪里有体面的亲戚?
曹颂听着这些车轱辘话,想起曹项的“捉妖”,再看着端茶上来的绿菊,眼里已经要冒出火来。
绿菊只觉得身上像被刀子剜似的,心惊肉跳,不敢抬头。
兆佳氏看在眼里,却是另一个意思了,不禁皱眉,道:“紫兰才给你多咱功夫,这就看着碗里的,惦记盆里的了?”
绿菊听她提到这话,羞愤不已,拿着茶盘,低头退了下去。
曹颂看着绿菊的背影,对兆佳氏道:“母亲,儿子瞧着绿菊这丫头不错,是个懂事的,要不给了老四做妾吧。这样不管老四娶了什么样的媳妇,身边也能有个稳当的。”
兆佳氏听了,不由撇嘴,道:“你也不叫老四撒泡尿照照,就他那德行,也配绿菊给他做妾?张嬷嬷有个远亲,在外地做千总。托人给说亲,想要讨绿菊做续弦,都让我给回了。我不能白让这丫头服侍我几年,总要给她寻个妥当的人家。”
曹颂闻言,有些心动,道:“瞧着母亲的样子,是打算让绿菊嫁人了?到底身份有别……”
兆佳氏端起茶来,叹了口气,说道:“去年我就叫人给她脱籍了,既不用参加选秀,也能结个妥当的亲事。”说到这里,有些笑不出,道:“原是打算将她留给老三的,谁想到老三到底是个没福气的。”
“虽说身份有限,嫁不到高门大户家去,做发妻也难,但是找个寻常人家做填房奶奶也没什么不好。”兆佳氏说道。
曹颂听到这个,想起曹项痴心不改的模样,心里犹豫不定。
兆佳氏见儿子神色不对,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关切地问道:“瞧着你脸色儿不好,是不是日头底下站着,晒中暑了?”
曹颂起身,道:“许是吧,有些乏,儿子先回去了。”
兆佳氏见了,心疼儿子,也不拦他,道:“去吧去吧,等你过几日休沐,咱们再好好商量,总要将大事定下来才好。”
曹颂不放心曹项那边,胡乱应着,从兆佳氏这边出来。
到了宝蝶这边,就见曹頫与翡翠都在廊下站着,脸上神情古怪。
曹颂刚想发问,就听屋里传来宝蝶沙哑的声音,道:“四爷要是想娶,就等我死了再惦记。这倒是要感谢老天了,让这世上讲究孝道。就算我身份低贱,也能让你守上三年,吃你三年的供奉,总算没白生你一场……”
“姨娘,是儿子不孝。儿子并无多大出息,只想着往后奉养姨娘,好好地过日子……”曹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。
宝蝶的声音有些尖厉:“这天下只剩下你一人时,你再自在吧。你单单是你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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