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门。
折枝也顾不得对她的成见,三步并作两步绕过挡帘,行至她跟前,先是朝她行了一礼,做足了礼数后才开口道:“之前是我不对,还望叶大夫原谅几分,今日劳烦您前往角巷替我家女郎再诊一次脉。”
他睡眼惺忪,愣了几秒后才回道:“馆内坐诊的老大夫昨夜里就被请去官驿给北原的人诊治去了,听说是水土不服,一个个上吐下泻的。”
难道跟她说,一行人中有寒门庶民,若是他仆契成群,怕别人心有芥蒂吗?
医馆大门此时已然大开。
谢风月没想到会遭到他的拒绝,疑惑道:“为何?”
他指了指挡帘后面的身影,小声道:“就那走了狗屎运的叶大夫呗。”
谢容掰了掰手指算着:“大抵就是明后两日吧,这次是书肆的主事组织的,让我们这些仰慕眉山先生的士族子前往青州听学,路上还要去顾大鸿儒的新开办的书院呆上几日,约摸一两个月吧。”
“那我再替父亲安排些人手吧,想必此次去的都是些世家子,父亲可不能落了面子。”
可真要跟女儿说起这事时,他还是不知怎么开口。
谢容这才松了口气,他可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落得个行事奢靡的印象。
折枝步子一停:“怎么了。”语气僵硬,她实在是做不到对这傲气的小娘子有好态度。
后来研读了眉山先生大作后,心中万千思绪终是有了归路。
折枝“哎哟”一声接话:“那今日是谁坐诊啊,昨夜我家主子身上还发了高热,这可等不得了。”
身份天定,由不得人,可天定三分,剩下七分那都是靠人为,管什么寒门庶民,只要是有心怀大义之人,那都值得结交。
折枝皱了皱眉,已经生了退意,反正这盛京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医馆,她刚转身,屋内的叶绾适时开口:“可是忠城角巷风寒那家的?”
她可不想最后一两日还出什么岔子了,虽说巡城司不可能将世家子抓进昭狱,可耐不住这盛京城里勋贵太多,若是父亲真与人起了争执,事情就棘手了。
女郎夜里时常惊醒,一醒就是一身汗,头疼的也越来越厉害。
折枝抿了抿唇,她虽不喜这人,可她确实都说准了。
谢风月眉梢一挑,公子衍行动竟然如此之快,这才不过一个时辰就已安排妥帖了?
可自从连失两位至亲后,他心态已然天翻地覆,管什么世家子还是庶民寒门,真要遇上祸事,也不过是黄土一抔。
这几日折枝来医馆来得勤快,跟伙计已经熟悉了。
谢风月心中暗暗发笑,父亲这追逐名士之风的性子连牢狱流放之灾都磨灭不掉,她也不想多说了,于是转了话茬问道:“父亲是准备何时出发呢?要去多久呢?”
叶绾面无表情的整理着药箱。
如果除开谢风月时不时的头疼,那这两日还算过的惬意。
今日一大早折枝就随买菜的老嬷子一同出去了,一人往东街坊市走,一人往西街医馆走。
就当折枝以为她会为难几句时,她将偌大的药箱往身后一背:“五文诊费,早上第一单翻倍,十文。”
折枝忙不迭点头,随即就要替她背箱子,却被她一手止住了:“医师的药箱不可假手于人。”
月女郎就快要与她的兄长见面了,兴奋的搓手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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