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睡下了。
忠城至皇城的必经之路上人群熙熙攘攘,众多马车穿行其中,马蹄声不断响起。人们摩肩接踵,琳琅满目的货物让人眼花缭乱。
直至佳肴上齐,周天子才轻咳两声示意丝竹管乐停下:“今日这筵席是为北原王庭的三公主耶律雅、二皇子耶律泾接风洗尘,诸位爱卿不必拘谨。”
边说还边从胸口掏出一封金色信件:“此乃我北原王亲笔所书之两国同盟书。”
等着周天子接过由德祥送来的同盟书后,他状似无意的瞟了几眼三公后,才打开。
宫宴之上,菜色丰盛,香气四溢,宫女太监们手持盛食的器皿,恭敬地将食物端上食案,他们的衣服鲜艳华丽,神情专注,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,不失庄重。
“那贱人想在大臣跟前给她儿子挣脸面呢?做她的青天白日梦,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。”
女官摇了摇头:“未曾。”
余贵嫔冷哼一声:“她以为给陛下再弄个美人来,就能动摇我的地位,真是小家子气没点眼力见,我身后站着的可不止是我的娘家,更是有乾安大大小小的世家,所有人都看着呢,乾安的下一任天子只能出自世家。”
思及此她就觉得晦气。
午后时分,天空湛蓝,阳光洒满了青石板路。
那她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?
谢风月踌躇了片刻,还是决定以安全为重:“林妹妹,我现下觉得头晕,若是入宫后身子不适,反倒是会失了礼,不如今日之事就算了吧。”
她眼里异色一闪而过,转而问道:“派去涠洲查那雪清岚的人传信回来吗?”
可若是成了宫宴,那就不同了,乾安宫宴那是只要受邀的士族都可参宴,不拘泥于品阶高低。
谢家家主位列三公之一,且京中并无谢家女眷,那他肯定是会参宴的。
大殿内数十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金色信封,神色各异。
女官赶忙拿了帕子,给她净了手后才出声安慰:“娘娘消消气~那西华夫人她要没家世,除了陛下的宠爱以外,再无倚仗了,何必跟她见气呢,还不如冷眼看她满心欢喜最后一朝落空。”
他似细细查看后,脸上笑意愈发明显,直到最后发出爽朗大笑之声:“北原及乾安接壤数百里,边境又时有纷乱,如今有北原王这封同盟书,是我乾安与北原共同的幸事啊,免了百姓流离失所,也免将士战死沙场,马革裹尸,大幸啊!大幸!”
听周天子说完以后,底下一名武将模样官员就开口驳斥道:“陛下还恕臣是一介莽夫,不懂就问哈,陛下您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像是我乾安战败求和啊?我乾安朝虽说不是什么好战之邦,但是六府府兵数万万众,更别提各大世家的部曲私兵了,怎么就幸事了呢?
此人正是谢家嫡支三房的老爷谢及,他此时已官至太尉,要不是王家搞事,定了太尉只能坐镇盛京,只有个军政调配权,那这天下第一大族之位就该换谢家来坐了。
周天子听他当众质问,他后槽牙咬紧,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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