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横跨上京市的敏江水边,早春的寒风刮过寸草不生的粗粝沙地。
两辆高级跑车停在空旷的河堤上,岳尊下车,走向已经下车的岑溪。
数日不见,岑溪神采依旧,自己却狼狈至极,这就是所谓兄弟?
岳尊心底涌出一股悲凉。
没等他开口说话,岑溪就像早已猜出他的来意,直接递出三本药检证明。
岳尊狐疑地看他一眼,接了过来。
他不是制药专业的,对公司里的事也懂得不多,然而三本药检证明的结果他是看得懂的。
岑溪手握越康医药的命脉。
岳尊心里刚升起撕掉药检结果的念头,岑溪就说“劝你别浪费力气,这只是复件的其中之一。”
他就像是敌人肚皮里的蛔虫一样,总是能够猜出对方的心理反应和行动,这一点,曾经作为同伴的岳尊很安心,现在却让作为敌人的他寝食难安。
岳尊捏皱了药检证明,抬眼怒视着岑溪“你为什么要利用我?”
但凡他对岑溪有一丝防心,他都不会像现在这样悲愤欲绝。
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岑溪!
他掏心窝子地对岑溪,甚至比起岳宁,把岑溪当做真正的大哥!
“我把你当亲兄弟,掏心掏肺地对你,甚至你抢走我喜欢的人——我都可以把打碎的牙和血一起咽下!但你为什么要背叛我?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!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我岳尊有哪一点对不起你?!”
岑溪平静地看着他“没有。”
岳尊大怒,一拳打出,岑溪站着不动,结结实实挨了这拳。
岳尊一愣,等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后,拳头握得更紧。
他深深地看着曾经友人的陌生容貌,许久后,开口说道“……我就当真心喂了狗。”
岳尊笑了一声,转身摇摇晃晃地离开了。
……
岳尊回了自己在东城区的公寓,岳家,那不是他的家,回去也没有他的一席之地。
他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,手机扔进马桶里,想要将自己溺死在酒精和尼古丁中。
即使他想要逃避,世间也不会给他逃避的机会。
龟缩的第二天,岳宁不请自来了。
岳宁视门锁为无物,光明正大地破坏门禁后走了进来,在乌烟瘴气的卧室里捂住了鼻子。
岳尊烂醉在床上,对着岳宁露出放荡不羁的酒鬼笑容“哈哈……又来了……你们怎么……阴魂不散……”
岳宁皱眉,掏出兜里的手套戴上,上前一步揪起岳尊的头发就要甩出耳光。
什么二少爷,岳家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什么玩意。
岳尊,生来就是给他当垫脚石的。
他的手掌刚刚落下,就被岳尊死死锢住了手腕,寸步难进。
“我不还手……不是因为我不敢还手……你他妈还打上瘾了?”岳尊冷笑一声,甩开岳宁的手。
没打着就没打着,岳宁也没恼,他上门不是专门为了打人撒气的。
“既然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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