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晓蕾的母亲在听闻女儿噩耗时,心脏病突发进了抢救室,张芹的父亲慌慌张张往南大赶,车子追了尾,两腿受了伤。
只有丁叶晗的父母安全到达了医院,却在入口处经历了一次比灾难还可怕的炼狱。
唐夏说不出话来,低头,泪水凝结成珠,啪嗒啪嗒往地上掉。
他们最终还是带走了孩子的尸身。
三年前,父母满心欢喜着将儿女送进南大。三年后,南大没有了,他们的儿女,也一同不见了。
唐夏抱了抱丁母。
这个可怜的女人,在她肩膀上哭得几欲昏厥。
人生第一次,唐夏想抬头,指着老天,怒骂一句:我日你大爷!瞎了眼!
那么好那么好的三个女生,才二十的年纪,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了人世?
唐夏还记得她们说,等自己和韩誉结婚的时候,她们三个必须是伴娘团。
“那我肯定是最美的一个呀。”丁叶晗笑嘻嘻。
“最美不一定,最胖倒是可能。”高晓蕾斜她一眼,轻飘飘吐槽。
“我想做伴郎。”张芹摸着下巴一本正经道。
曾经玩笑般的承诺历历在目,如今,却不知到底是谁先食了言。
唐夏捂住脸跪在地上,拼命压制着心头翻涌的情绪。
她没有哭出声音,但韩誉从她不停颤动的双肩,足可看出女孩那沉默里蕴藏的巨大悲伤。
少年缓缓蹲下身,自背后将唐夏抱住。
他圈起了一方世界,世界里,她那样无助,那样痛苦。
“韩誉……”
女孩断断续续地喊着他的名字。
“嗯,哭吧,”韩誉紧了紧手臂,胸膛温热,“我在,你可以哭,把你想发泄的,全部发泄出来。”
这么重的心伤,她会需要一辈子去愈合。
虽然艰难,但是没关系,他会一直陪着。
可唐夏,却一度陷入了自闭。
她变得不爱笑,不爱说话,在家里休养的那段时间,仿佛成了一个木头人。
唐之海为此更换了工作内容,将工作地点从学校转到了家里,专注做研究,同时专心照顾唐夏。
唐绚每周都坐飞机赶回海城,不管课业多么繁重,只想着能多陪唐夏一会儿,或许她就可以重新变得开朗。
于漫天天给唐夏打电话,哪怕手机那端的女孩,全程仅说一个“嗯”字,她依旧乐此不疲。
只是,在结束通话后,于漫会揉揉眼睛,一边哭一边跟秦远发语音:唐夏还是那样,她还是那样……我好担心她,该怎么办啊……
所有人都在努力让唐夏回到以前的样子,可唐夏自己,却陷入了无尽的漩涡。
她整夜整夜地做梦,梦里全是地震来临前的场景。
醒来后,她抱着宿舍四人唯一的照片静静淌泪。
那是开学军训时班级的合照,班级里如今只有一半人还能看见每天的日出月落。她们四个缩在相片左下角,迎着阳光笑,笑得眼睛都眯成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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