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轮初落,正是晨曦破晓时,一座寝殿里传出些许动静。在床榻上,一对男女相拥着。
“丫丫,该起了,要上朝。”沐羽尘笑语,捏了捏怀里女孩的鼻,“只剩一个时辰了。”
安浅夜一声嘤咛,砸了咂嘴,将头往他怀里一埋,鼓着脸颊迷迷糊糊抱怨道:“大冬天的,还上朝干嘛,被窝里多暖和。”
她作为外相,只负责应对各国,算是一个有实权的闲职,但按照雁国规矩,也要上朝。
沐羽尘失笑,捏着她的鼻子晃了晃,“若不想去,便请病假吧。”细细算来,自冬始,至今共两个月,他已批了她近五十日的假。
御史上奏弹劾时,被他一句话堵回:“爱卿若觉得不公平,本王也批你的假,准许你不上朝,王妃休沐几日,你便有几日。”
他犹记得,那几名御史哑口无言,憋得一张脸通红。
“嗯,你最好啦!”安浅夜闭眼蹭了蹭,抱着他这个大暖炉汲取热量,模糊想到昨日的一些事,心里一个激灵,瞌睡全无,乍然睁开眼睛,“谁准你上来抱着我睡的?”
沐羽尘从善如流地答:“你夫君准的。昨夜是我见你冷,想帮你暖暖,谁知你抱着我不撒手,我怕惊醒你,便任你抱着。”
原来还是她的错?
安浅夜白了他一眼,气鼓鼓道:“可恶!是谁在成婚前,说过若我有一丝不如意,便唯他是问的?骗子,大骗子!”
其实也不是大事。她本就不喜静,呆在皇宫近四年,早就有点腻烦。前些日子,夏国有新皇登基,作为外相,她是该去道贺的,但被沐羽尘昨日驳回,另选派右相去夏国。
这不是第一次,自在和他大婚后,她便没出过远门,大部分时日都在皇宫。每回与各国有邦交事宜时,他都会下令各国使臣:“王妃身子不便,你们入雁相商。”
昨日下朝,她一怒之下,搬去另一座宫殿,打算先晾他几日,哪知他半夜也摸了过来。
见她还惦念着昨日的事,沐羽尘心觉无奈,揉了揉她有点乱的乌发,又将她颈边被角掖好,轻声道:“路途遥远,前路或有险。”
毕竟,她不止是雁国的外相,还是秦王妃,是很多人截杀的目标。
安浅夜顿时泄气,嘟囔道:“我也知道。”她不是气去不了夏国,而是因他不与她商量,便直接在朝上驳回了她的奏请。
说到底,她是在记仇,要扳回一局。在朝上,他是君主,她是臣,他令一出,她是不能去反驳,但在私下,哼哼哼!
沐羽尘轻抚她的面庞,笑道:“你去了夏国,少不得要几个月,让我独居皇宫?更何况,再过十日,便是你二十岁的生辰。”
他眨了眨眼,眉宇间若有春意,意有所指。
“原来你在想着这个。”安浅夜恍然大悟,斜睨过去,“三年多了,我原以为你忍着忍着,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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