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里迢迢来抬棺。不嫌麻烦你们就这么办吧。”
老太君摆摆手,开始轰人:“别在我跟前待着,我瞧着你们就心绞痛,伤心!都出去!”
邬国栋脑子里天人交战。
邬国梁还是那副淡定的模样。
兄弟两人给老太君道了个安,一前一后出茅屋门。
邬国栋才刚抬腿要跨门槛,老太君又招呼了:“老大,让你媳妇儿跟你大儿媳妇过来。我有话跟她们说。”
邬国栋僵了一下,硬邦邦地应了一声。这一耽搁,邬国梁已经要走出田园居里的菜园子了。
邬国栋赶紧拔腿追了上去,要与邬国梁好好说说邬八月的事儿。
——让侄孙女回来吧,她要是不回来,我东府可就从老太君那儿捞不着一点儿好处了。何况。那有碍邬家女儿声誉的事,暂时也碍不着他们东府了。陵柳之后,东府可就没有适龄待说亲的姑娘了。
邬国栋准备对邬国梁施压了。
目送两个儿子走远,郝老太君脸上原有的得意渐渐暗淡了下去。
“我这造的啥孽哟……”郝老太君抹了抹脸:“还是清贫的日子过得舒坦,这人啊。一位高权重了,心就野了,就黑了,连最该保护的家人都开始拿来和利益相比较了,多半都觉得没那点子利益重要……”
邬陵梅挽住老太君的手臂。
老太君摸摸她的脸喃喃:“也不知道我家陵梅长大了会不会也变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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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氏和金氏到田园居的时候,正赶上该用晚膳。
老太君的茅草屋里,二丫已经端上了白面馒头、咸菜、一锅热腾腾的白粥、两碟肉菜并几个烤红薯。
婆媳两人连晚膳都没来得及吃,老太君也没让二丫给她们准备碗筷。
郑氏有些不甘地撇嘴,虽然这饭食,她也瞧不上。
金氏倒是泰然自若的,还面带笑容。
她心情当然好——宫里才传了消息,说太医给昭仪娘娘瞧了脉,昭仪娘娘腹中龙裔极有可能是个皇子。
这对她,对整个辅国公府而言,都是天大的喜事。
老太君不搭理她们,只和邬陵梅一边说笑着,一边吃饭。
邬家是有在饭桌上不能说话谈笑的规矩,但在老太君的田园居,规矩就是一张废纸。
郑氏心里憋着气,和金氏在一边直等到老太君吃晚饭,而二丫撤碗碟,她才平了平气笑着凑上去。
“母亲叫我们来,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?”
郑氏脸虽然是笑着,但那表情却很僵。
邬国栋可是把到田园居来,老太君所说的话全都跟她学了。
老太君要是把她所有的私房全都给了西府的八月可怎么行?让西府占这么一大便宜,她绝对不同意!
金氏也上前福了个礼,跟没事儿人似的站在郑氏身后。
有了个宝贝外孙,金氏对老太君手里产业的希冀就降了些。老太君左不过就这些子孙,谁有她的陵桐有出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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