模样。
宣德帝轻轻敲了敲黄花梨木雕桌,半晌后朗声笑道:“邬老推举之人,自然是可堪大用之人。既如此,那便依邬老所言,让那许文英任此次恩科主考。”
邬国梁又拜道:“陛下英明。”
宣德帝凝了凝眉,却道:“不过。许文英任恩科主考,这也是头一遭。邬老经验丰富,到时需在他身边提醒一二才是。”
邬国梁怔了怔:“陛下此话何意?”
“许文英任主考官,邬老便也任一阅卷官,如何?”
宣德帝抚掌而笑:“依朕看。此乃绝妙之安排!”
宣德帝既已这般说,邬国梁自然不敢再有异议,顿时躬身道:“陛下英明。”
离开乾清宫,邬国梁停住脚步,不由回头望了望这巍峨高耸的天下之主所在。
领路的小黄门弓着腰,有些忐忑地道:“邬老缘何不走了?”
邬国梁摇了摇头,笑了一声:“只是觉得陛下越发英武不凡了。”
小黄门忙顺着邬国梁的话拍了两句皇帝的马屁,又想着要拍拍邬国梁的马屁,便道:“邬老当初还是陛下的帝师呢。若没有邬老的悉心教导,陛下又哪能成为如今勤政爱民的明君?”
邬国梁眉头微微皱了起来。
小黄门没有瞧见,继续巴结地说道:“再者邬老侄孙女,钟粹宫中的邬婕妤娘娘,如今又是身怀龙种,尊贵不凡。待他日诞下皇子……”
邬国梁淡淡地打断小黄门道:“公公,这条路可是走岔了了?”
小黄门忙止了话。
宫里生活的人,个个都是人精。这小黄门自然知道,邬国梁这时提醒他,他说错了,不要继续说错下去。
小黄门引了道,笑道:“邬老这边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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宣德帝并不眷恋后|宫,每月初一、十五,照例是在皇后宫中度过,其余日子有十日是待在乾清宫的寝殿中,剩下的日子,几个稍微得宠些的嫔妃每月分得个两三日,不得宠的降了大运能分得个一日。
僧太多,粥却只有皇帝一个。后|宫的女人个个都跟老虎一样,每到敬事房太监端了绿头牌去给宣德帝翻牌子的时辰,便双眼发绿地等在宫门口,盼着敬事房太监差人来,只为了那捏着嗓子的一句:“皇上今晚驾临某某宫,某某人某某时辰接驾侍寝。”
后|宫无疑是滋生嫉妒的温床。
而现在,处于这温床中心的,无疑是那位身怀龙裔,却还隆宠不衰的邬婕妤。
这不,今晚宣德帝又没翻牌子,却是摆驾了钟粹宫。
后|宫的嫔妃们不知道又要绞烂多少块帕子,打碎多少个茶盏。
邬陵桐稍稍打扮了一下,带着一众宫人在钟粹宫门口迎接。
邬陵桐已有孕六个月,腹中龙胎出生应在初夏时节。
时至初春,春寒料峭,天气还很严寒。邬陵桐站在殿外,穿的衣裳却并不太厚实。显得肚子鼓囊囊地挺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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